奔跑在墙下的废羊

看这里→叫我阿羊就好啦(*'▽'*)♪

【神都夜行录】路行知x李淳风

  翻到自己玩神都夜行录时写的大纲,那时候好喜欢掌司大人,天天找他洗澡(咳)。
 
 
 
  
  少年路行知为异魔妖体,为正道不容,又天生抗各类邪物。
  路天凌,异族人。收留路行知为徒,后因勠力惩治妖魔而魂归九天,嘱托路行知下山寻找故人。
  故人李淳风,降妖司掌司大人,铁面无私,精通天文数算,刚正严明,唯有谈及师弟才会流露几分落寞。
  路行知佩服李淳风讲道义,少年心事,不知何时变了调。他日日琢磨掌司大人喜好,爱用什么物品,爱听什么曲子,爱说什么话题。了解来了解去,才恍然李淳风还是最爱他师弟,自己的师父路天凌。
  路行知心知自己心术不正,却还在无法克制的崩溃边缘试探。他不该欺师叛祖辱煞师伯,却又没办法控制心魔。
  与此同时,与裴旻交好的狄博通也发现了路行知身上异样,渐渐向路行知靠近着。
  
  
  “师伯如此照拂我,究竟为了什么呢?”
  李淳风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,道:“你是天凌的徒弟,我自然要多加照顾。”
  他言下之意,是只把他当路天凌留下的人来看待了。无关他个人喜好,也不管路天凌的徒弟究竟是谁,重要的不过是路天凌罢了。
  路行知里憋了股气,李淳风无知无觉,仍笑着谈起师弟趣事。他年长于路天凌,身为降妖司掌司,阅历只多不少,但性情却仍善意天真……路行知有心扮演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,也只是想讨巧多依傍他一点。
  
  
  “我听闻师伯喜欢花香,所以找了一些玫瑰和桂花来。”
  “哈哈,我的确喜欢这些宁神之物。”
  李淳风对亲近之人从不设防,赤身裸体,袒露胸膛。路行知眼眸一暗,自觉转过目光。
  降妖司中,净是天真之人,明知人心险恶,却还是轻易交托信任。他若真是表面上那般单纯无知,这一路下来,早入了妖兽腹腔。
  李淳风……
  路行知用水拂了拂脸,清透的温泉水带着桂花香味。他低头看着,心想这回李淳风可是染上了和自己一样的味道。
  清越君子,悠悠花香,合拍得很。
  
  
  感觉自己当初是想写成年下三角恋的……现在打字却满脑子是年下渣男大总攻的戏码。

【磊凯】花吐症

 *吴磊x王俊凯
  
 *短篇,一发完
  
    
  
  
  闹钟“嘀嘀”响了起来,吴磊伸长手,精准按在开关上。
  
  春节休假,忘记关铃声了。
  
  缩回被窝闭眼又躺了五分钟,清醒了,怎么都睡不回去,索性下了床。
  
  洗漱时喉咙痒,一低头咳出了什么,仔细瞧竟然是一片片的菊花花瓣。
  
  吴磊心想怕不是昨晚年夜饭,喝降火菊花茶没留神把渣也吞了,在嗓子里留了一整晚。
  
  
  
  
  没开工的吴磊捧着自己的保温杯,嗓子痒得厉害,还以为自己感冒了,却每每吐了半盖子菊花。吴磊想得后怕,难不成菊花在气管里发了芽?哆哆嗦嗦地举给妈妈看,妈妈抬了下眼:“哦?你是想说我养大了个菊花怪?”
  
  吴磊没听过这么奇怪的病症,偷偷上百度查,浏览了近两百个标题,才在一个古怪的论坛里发现了这个症状。
  
  帖子是两个月前发的,标题就打了个格式,镇楼里发了张托着玫瑰花瓣的手。
  
  二楼就是管理员严肃发言:“下次发帖也要注意,不然不止删帖,还送你进小黑屋。”
  
  接下来就是楼主叙事,说他怎么喝了杯干玫瑰花茶能吐出新鲜花瓣来,再试其他花茶都没这效果。
  
  看得吴磊放下了心,自打开始吐花瓣他都不敢喝罗汉果了,唯恐从嗓子眼里还原个罗汉果出来。
  
  下面回复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话,什么玫瑰花泡发了啊,楼主手挺好看的啊,试一下干嚼玫瑰花美容养颜啊。
  
  吴磊点了楼主头像给他发信息,匆匆忙忙用手机号注册了个账号:“兄弟,急,你吐玫瑰那事解决了吗?”
  
  他接着翻楼主的历史记录,发现他顺着推送就去了隔壁卖干花的广告吧里,还点赞了好几条玫瑰功效的帖子。
  
  这兄弟心也挺大的,别是想着靠着发家致富了吧。
  
  两个月前的帖子了,楼主的历史记录到上个月就戛然而止,吴磊挺急,又回他帖子下留言。
  
  楼主,我也吐花了!
  
  还多加好几个感叹号。
  
  
  
  
  楼主那边犹如石沉大海,吴磊锲而不舍蹲了两三天,终于看到私聊里出现了小红点。
  
  K:“你也吐花瓣了?”
  
  LEO:“对!!”
  
  LEO:“吐的菊花。”
  
  K:“哦,没我的贵。”
  
  吴磊沉默了一下,决定快点问出个结果。
  
  LEO:“你治好了吗?这病怎么治啊?快急死我了都。”
  
  LEO:“咳得我大半夜睡不着,床都快变成灵堂。”
  
  
  K:“唉,我也这么回事。工作时也发作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辣手摧道具。”
  
  K:“现在给我送花都送假花。”
  
  LEO:“这么说没法子治了?”
  
  K:“倒也不是,你记得自己怎么搞成这样的吗?”
  
  LEO:“不记得了。我不会被人下蛊了吧?”
  
  K:“你仔细想想,是不是在那前后喜欢上什么人了?”
  
  LEO:“!!”
  
  吴磊惊慌地一手扶住了笔记本的屏幕。
  
  大老爷们的心事冷不防被人说出来,其实还挺害臊。
  
  就上次春晚彩排,站他旁边那小伙儿。之前没仔细看,但瞅久了还真觉得长得那叫一个漂亮。一个圈里混的,说没听说过不可能,有幸合作了,在工作室里一个抬眼就叫吴磊惊艳了一下。
  
  好像是那么几天的事,回来就吐花瓣了。
  
  K:“想起来了吗?”
  
  K: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啊,反正我是这个问题。暂时还真没法治,我是网购了海报摆在房间里,不舒服了就看看。能缓解一些症状。”
  
  LEO:“有用吗?”
  
  K:“每天早上起来看看他,至少心情会好很多。”
  
  K:“还挺好看的。”
  
  吴磊一拍手,给他回复:“行,谢谢你了,有什么事再联系。”
  
  K:“再联系。”
  
  一下号吴磊火速在搜索栏里打了那小伙名字,往下拉,相中了一家店铺。
  
  海报是单张的,小伙子穿了件黑西装,右手拿了束花扛在肩上,眉目里像含着柔软水汽,朦胧的让人心动。
  
  月成交量才一,也没评价,够隐蔽,就它了!下单。
  
  
  
  
  这边厢求姐姐拿了快递,把人像摆在床头挂了几宿,半夜咳醒症状是减轻了,老姐看着自己眼神也愈发怪异。某天吴磊一起床,姐姐抱了一摞海报让他挑,说这一幅怪单调的。
  
  看着各种滤镜下的帅小伙儿,吴磊陷入了沉思。
  
  LEO:“我忖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。”
  
  K:“对,好看归好看,好像也治不了病。”
  
  LEO:“我看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看看,一起上个节目估计就好了。”
  
  K:“嗯——你试试?”
  
  吴磊说到做到,上回在后台加了微信,这会儿发个信息也不是难事。
  
  吴磊:“在?”
  
  刚发出去他又想撤回,对方好像也在看手机,秒回了:“在。”
  
  吴磊心一横:“你最近有空吗?我找你聊点事。”
  
  对方:“啊?什么事?”
  
  吴磊斟酌用词,总不能直说你可能是我的一方良药,或者主治医师。正纠结着,对方发来一条语音。
  
  “行啊,你看在哪合适?”
  
  嗓音有点哑。吴磊也就睡前听了二三十遍。
  
  
  
  
  王俊凯这人爽快,两人戴口罩碰了面,把人领会了自己家。正好家里就他一个人没出去拜年。
  
  “喝点什么?”
  
  “热水就行。”吴磊说,看着王俊凯从壶里倒了两杯水出来。
  
  正喝着,王俊凯拉过垃圾桶就猛一阵咳嗽,吴磊吓了一跳,忙问他怎么了,眼尖地看见他从唇边拿出一片柔嫩的淡粉色花瓣。
  
  王俊凯解释说:“咳,我喝的玫瑰花茶。”
  
  吴磊看了眼倒热水的壶,王俊凯又说:“玫瑰事先放杯子里了。”
  
  吴磊说:“哦……”
  
  这还猜不出来,怕是个傻子了。吴磊心头狂跳,咬了咬牙:“王俊凯,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
  
  王俊凯揉了揉眼,又喝了口热水:“你说吧。”
  
  “那个,其实……我就是那个LEO。”
  
  王俊凯困惑地“啊”了一声,紧接着捂住嘴巴,吴磊见他这反应,一心急,两人相视而咳,吐得指缝里都落下花瓣来。
  
  垃圾桶里堆满了黄黄红红的花,王俊凯缓过神来问他:“你怎么猜到是我?”
  
  吴磊弯下腰去收拾掉在地上的花瓣,然后对手指,支支吾吾:“来了才知道是你。我,嗯……”
  
  他抬头看着王俊凯,对方也直愣愣地盯着他,嘴唇像玫瑰一样红。
  
  “我喜欢你。”
  
  
  
  
  俩小年轻也没好意思做什么,不过好像这样也够了,没人再吐花瓣出来。两人尴尬又暧昧地坐了一会儿,王俊凯的父母回来了,简单介绍几句,王俊凯让吴磊跟他进房间聊。
  
  一想到房里还有自己的海报,吴磊多少有点羞涩,理了理自己刚洗过的刘海,自信地走了进去。
  
  看着床头大幅的单人海报,画上的青年长身玉立,一双眼明亮澄澈,吴磊脚下一滑。
  
  “你吐什么玫瑰花啊,吐个水仙花多好。”
  
  他算知道店铺里成交的另一单生意在哪里了。
  
  
  
  
  THE END

【柳关】【柳先开x关丰曜】小城谣(上)

*我终于下手搞柳关啦!

*属性:冷静清高攻x迟钝天真受(?

 

 

 

  京城不愧是天子所居之地,人来人往,街市热闹,熙熙攘攘,叫卖声与谈话声不绝入耳。
  
  与此对比,衣着褴褛的外乡人便显得格外惹人注目。他抱着一块黄布草草包起的包袱,头发用布条包裹着盘在额头上,露出的头发乱糟糟的,手和脸颊上也脏兮兮的,更要命的是还赤着一双脚,不知赶了多远的路,被城外的沙砾磨得伤痕累累,模样竟比京城里的乞丐还落魄几分。叫人惊讶的倒是,小乞丐有双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眼睛,灵动纯澈,与人望久了,又会怯怯垂下,显露出少年人的天真来。
  
  关丰曜是来京城投亲的。他的父亲半年前去世了,特地交代他,来京城找一个地址,那里的老板以前是他同袍,知道他是故人之子,必定会多多照拂他。
  
  即使老爹不说,关丰曜也是有来京城的打算的,他早从乡下来往渔船的趣闻轶事中听到过,京城的人衣袍华丽,朱绂紫绶打马而过;他们会做生意,手里常常带着小孩子爱吃的蜜饯和糖,因此也很会哄骗人;京城里还堆满了其它地方看不到的珍惜物件,连晚霞都更加瑰丽。
  
  关丰曜决心要在京城赚钱,不用太多,够买双鞋子,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足够了。
  
  夜里想好千条路,一到京城却手足无措。关丰曜本就没有多少银两,在船上也没少饿肚子,不知不觉就循着香味到了一家茶楼。
  
  他走近了才发现茶楼不是往常的喧闹,踮高了脚往里看,一个红衣裳的大姑娘站在一群坐着的男人身边,似乎在争吵什么。
  
  “你这样,我怎么拿钱?”
  
  “小姐,钱就在我裆下,你要就来取啊!”
  
  父亲教导过,说这种话的,不是傻子就是流氓。关丰曜担心起姑娘的处境来,不过围观的人不少,被连踩了好几下脚。他也没有多说什么,眼睛望着周围的人,缩了缩肩膀。
  
  “小姐,你不拿就是不要咯?这一桌子的钱是要这么算了?”
  
  红裳的姑娘一跺脚,又羞又怒:“算了,不收你们的钱了!快走开!”
  
  “这怎么行?小姐你就直接拿,拿多了也不会怪你的!”“是啊是啊,别说我们这么多人,欺负你一个小姑娘。”
  
  坐着的一桌男人帮腔道,钱袋的位置实在敏感,不说他放在腰带下面,就算同样男人去取也有侮辱人的嫌疑。
  
  被欺负的姑娘不知如何是好,连连后退,关丰曜正对着她背面,看不到神情。他抱紧了手里包袱,忍不住想替她出头。
  
  “兄台说的对,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?”
  
  江湖高手都是音到身未到,关丰曜自觉后退一步让出空间,站着耍流氓的男人还维持着下腹突出的姿势,一阵劲风袭过,已将钱袋挑上了天,顺带将腰带一同斩断。
  
  众人视线被钱袋里落下的铜钱吸引,坏人也连忙弯腰提裤腿,大庭广众之下光腿光腚,比隐晦地调戏良家妇女更容易进衙门。他们这回是遇上练家子了,不敢再胡搅蛮缠,趁乱挤过人群逃之夭夭。
  
  一道青影从侧旁闪过,随手拿了隔壁桌一张没动过的大圆饼,将铜钱兜下,余下还有一些散落地上,周围没人出声,连铜钱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  
  “我算过了,如果没有错,他应该还你一两八钱。”青影是位着青衣裳的公子,用同色的发带束了长发,面容俊逸秀丽,举止温文尔雅。
  
  就算是算错了,这般相助,也没道理再说他不对。
  
  红裳姑娘脸微微一红,另一个和她一起的姑娘上前将铜钱拢进手里,连连道谢。
  
  “多谢公子相救,敢问公子尊姓大名?”
  
  青衣公子道:“小事而已,他们这几人整日无所事事,横行乡里,还要多谢小姐给了我这个替天行道的机会。”
  
  果然是城里人,说话又好听。
  
  红衣姑娘还想再问,青衣公子已经一拱手,说声“告辞”。他好像不太乐意留下姓名,比刚才的坏人走得更急。围观的人除了鼓掌叫好,自觉给他让路之外,又开始讨论起了刚才的剧情,街巷很快回复了往日喧嚣。
  
  红衣姑娘站在原地望着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他是谁啊?”后来的姑娘道:“柳先开啊,人长得帅,又有钱,武功又好,功课也好。怎么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  
  听出她揶揄,红衣服收回视线撞了她一下:“那不是刚好合你的意?”
  
  “哎呀,坏了,我忘记说了,刚刚的钱多了。”
  
  “多了?”
  
  “还多了张大饼的钱。”
  
  她们还在原地打打闹闹,关丰曜的眼睛却早被青衣公子吸引过去,早早跟着他跑开了。
  
  
  
  
  
  柳先开快步走出一阵,速度又慢了下来,关丰曜盯着他后背,也一步都不敢停。
  
  算数这么好,衣服也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,不知道是哪里的人。
  
  柳先开顿了一下,转身进了一条小巷里,关丰曜担心他不见了,赶紧跟上。
  
  柳先开在巷子里站着,像在等人。关丰曜脚步刚停,他就转过身,毫不惊讶地看着关丰曜。
  
  “小乞儿,你过来。”他招手道。
  
  “我?”关丰曜手指了下自己。他回头看了一下背后,没有人,说的就是自己。于是认真解释道,“我不是乞儿,我叫关丰曜。”
  
  柳先开一笑,从善如流:“好,关丰曜。你过来。”
  
  关丰曜有点迟疑地慢慢朝他走过去,柳先开拉过他的手抬高,将自己另一只手上的东西放到他手里。
  
  “这个给你,吃这个吧。”
  
  原来是刚才的那个大饼,关丰曜想起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,又看见那大饼油津津圆亮亮的,都弄脏了公子哥漂亮修长的手指和整洁衣袖,于是接了过来。
  
  他连谢谢都忘了讲,柳先开没介意,转身又要走。
  
  关丰曜低下头咬了一口大饼,饼香喷喷的,即使被柳公子上蹿下跳晃悠了老半天,还在集市大摇大摆招摇过市,有点凉。
  
  他见柳先开要走,自己也下意识地迈开步子要跟上。
  
  柳先开似乎察觉他要跟上,回头问:“你还跟着我做什么?”
  
  他言语之间好像当关丰曜就是循着肉味来追着他不放的狗,大饼给了就想甩掉他。关丰曜有点小小气愤,意识到对方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还当他是乞丐。
  
  关丰曜快步走上前,学着他的样子,将吃了一半的饼又硬塞回他手上,郑重其事地说多一遍:“我不是乞丐!”
  
  柳先开没想到他还挺执拗,手腕和袖子都被关丰曜的手指爪沾上了灰,他好笑地看看那张大饼,又看看关丰曜:“关丰曜是吗?我记住你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给你就给你了,拿回来算什么话。好好吃。”
  
  他又递回来,关丰曜还想抗拒,柳先开又撕下一角塞进他嘴里:“好了,吃吧。”
  
  关丰曜自暴自弃地嚼着大饼。
  
  柳先开静静看他吃完,开口道:“这下我可以走了吧?”
  
  关丰曜也想不定跟着他做什么,脑袋放空了小一会儿才清醒过来,将藏在衣襟里保管妥帖的纸片给柳先开看。
  
  “劳驾,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?”
  
  四季织。
  
  柳先开看了一眼地址,又看看关丰曜亮晶晶的眼睛。
  
  他自然是看得懂的,关丰曜想,这下总算能找到了。
  
  “你要去这地方做什么?”柳先开背着手问他,观察着他的神情。
  
  柳先开的后母独爱四季织的染布,因此柳府时常和四季织有生意往来。近来天隆坊和朝廷官员勾结,有意搞垮四季织,据柳先开得到的消息,天隆坊接下来要派人去四季织捣乱。既然是捣乱,流动性强,随意性大又好打发的无业人士当然是最好人选。要是再洗脑一些内容,挑拨离间,这些无主见的人就更要去闹事了。
  
  想到这里,柳先开看关丰曜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寻。
  
  关丰曜不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是来寻仇的,道:“我爹让我来的。”
  
  “你爹?”许是京城的戏本内容太过丰富,种类太过齐全,柳先开立马脑补了一出为父报仇远赴京城的戏码。“伯父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你来这里?”
  
  “我爹过世了。”关丰曜乖乖地回答道,“我爹说来找这地方的人。我爹为什么离开京城死在乡下,他知道真相。”
  
  夭寿啊。
  
  柳先开表情沉痛一秒:“太遗憾了。”他紧跟着说,“这个地址。你问过其他人了吗?”
  
  关丰曜摇摇头:“没什么人理我……”他说,头发乱蓬蓬的,走近看更像个乞儿了,只是还流露出一点让人心疼的意味来。
  
  柳先开沉默一会,开口:“你识字吗?”
  
  关丰曜呆呆傻傻地看了他一会,有点羞赧地笑起来:“不识。”
  
  柳先开果断接过纸片,指着“四季织”三个大字,一字一句地念:“柳,先,开。认识吗?”
  
  “柳先开?”关丰曜道,不解地挠挠头:“这个好像是人的名字。”
  
  “就是人的名字。”柳先开边说边动手撕掉纸片。
  
  关丰曜“喂”了一声,扑上来抓住他的手,但为时已晚,纸片都碎裂了,根本拼凑不起来。
  
  “你,你这个人……”
  
  柳先开后退一步,看着他说:“呐,你记好了,去找柳先开就是了。”
  
  关丰曜只是觉得莫名其妙,但既然公子哥不像坏人没理由骗自己,也就乖乖应承:“……哦。”
  
  柳先开总算是能走了。他走出几步,又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出巷子的,平白无故被关丰曜耽搁了这么长时间。摇摇头往外走。
  
  等走过关丰曜身边,柳先开目光往下落,看了一眼他的脚。
  
  “原来你没有鞋。”
  
  关丰曜听不出他什么意思,还以为他要笑话自己,缩了缩脚,眼睛愣愣地看着他。
  
  “怪不得没听见声音。”柳先开自言自语,抬步走开了。
  
  
  
  
  
  问了字又忘了问地址,关丰曜又兜兜转转问了几个人才知道柳先开在哪里。
  
  柳先开是柳府的独子,听上去就是个厉害的大人物。没想到爹认识这么个人。也不知道他几岁了,应该也和爹差不多岁数吧?见面还是要有礼貌一点,免得人家笑话自己不懂礼数。
  
  门口的守门杂役见他探头探脑往里张望,开口就骂:“看什么看?别在宅子前边乞讨!脏了我们家的地儿!”
  
  “我不是来乞讨的,我是来找人的。”关丰曜被凶得吓了一跳,踩在台阶上,“我找柳先开……”关丰曜想了想,又憋出两个字:“世叔。”
  
  两个守门人互看一眼,彼此都笑开了:“世叔?我家少爷才多大年纪,你辈分真小!”
  
  辈分小怎么了?
  
  关丰曜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,不过被人笑话总是不太高兴。他想掏出纸片给他们看,又想起被早上见的那个人给撕掉了,只能据理力争道:“我爹真的认识柳先开!你们让我进去,我找他有事。”
  
  话越说越小声,大概也明白他们不信,关丰曜抱着自己的包袱,觉得这些人坏透了,话都不说清楚就乱赶人。他生气了,想硬挤进去:“放我进去啦!我知道他在里面。”
  
  守门的当然不肯,他来硬的他们也不客气,互相伸了只手想把他撞出去:“你嚷嚷什么!整天来找亲戚的少吗?前些天还有说是少爷亲娘的呢!”
  
  “放我进去!”
  
  柳先开在书房温习累了出来透气,听见门口吵得厉害。
  
  “怎么回事?”
  
  一旁的老管家回答道:“好像是有人来认亲戚。”
  
  柳先开皱眉道:“这么闹,别把人打伤了……”话说到一半才一拍脑袋,“糟了!”
  
  他急匆匆冲出门去,一看果然是早上见过的小子,被人推出去,幸好台阶不高,摔下去也没什么大碍,正梗着脖子昂着头看他们。
  
  “你,你……”
  
  守门人侧过身让他,先告状道:“少爷,他说来找你,还叫你世叔。”
  
  柳先开是闹剧的始作俑者,自然对一切心知肚明,比了个噤声手势,下去将关丰曜扶了起来:“那你就跟我进去吧。”
  
  关丰曜离得远,没听见他们窃窃私语说些什么,得到柳先开搀扶,底气又足了起来:“你早上看到我的纸片了,还说上面写的是柳先开,对不对?”
  
  柳先开直说:“对,对。是,没错。”
  
  关丰曜由他拉着走上楼梯,朝守门人哼了一声:“我都说认识柳先开了,你们还不让我进去。”
  
  守门人面面相觑,不吭声了。他见他们吃瘪,又高兴起来,得意洋洋。这样小孩子心性,让一旁的柳先开忍不住抿了抿唇。
  
  关丰曜算是私客,柳先开没拉他去大堂,索性直接带他去了书房。
  
  “柳先开呢?”关丰曜说,“我找我世叔有事。”
  
  柳先开忍俊不禁,关上门,憋笑道:“来了。”
  
  “来了?”关丰曜瞪大眼睛,“哪呢?我怎么没见着?”
  
  柳先开伸出食指在关丰曜眼前,顺着房间划了一遍,最后指在自己身上,夸大口型道:“我,啊。”
  
  “你?”关丰曜道,“你就是世叔?”他反应过来,又说,“你怎么会是世叔,你这么小。”
  
  柳先开张了张口,索性胡编道:“其实呢……我名字是族谱上的,一早就定好了,伯父不用见过我,也能知道我叫什么。”
  
  他见关丰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,乘胜追击道,“我已到弱冠之年,家中大小事务由我负责,伯父计算年纪,自然知道现在家里管事的人是我。”他笑了笑,“所以,找我没错。”
  
  难怪叫先开,族谱规定的字真奇怪。
  
  关丰曜不疑有他,点了点头。
  
  “是这样……你早上怎么……”他道,“你怎么不说你就是柳先开?”
  
  “我当然要测试一下你找不找得到我了。你要是这么没用,我请你,岂不是自讨苦吃?”
  
  好像也有道理。
  
  “好了,既然都到这里了,你就该做什么做什么,不过,”柳先开抓住他的包袱,让他看着自己眼睛,“不过,有我盯着你,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哦。”
  
  关丰曜点头:“那……我有事做了?”
  
  “嗯。”
  
  “我有工钱吗?”
  
  “当然有。”柳先开道,“但是还得等一下,你……”说着勾了勾食指。
  
  关丰曜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吩咐,附耳过去,柳先开却道:“你再叫我几声世叔听听。”
  
  关丰曜知道他又在戏耍自己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任凭柳先开如何逗他,也不肯再开口了。
  
  
  
  
  
  临近新年,府里的短工都回乡了,本来就缺乏人手。
  
  柳先开安插了人进来,也没有人多说什么。
  
  关丰曜干活勤快,让打水打水,让砍柴砍柴,一下午在后院蹦跶欢快,脚底板踩得石板地啪啦啪啦地响。
  
  柳先开继续在书房里看书,他用功得很,吃完晚餐又在桌前坐了一个时辰。
  
  灯油快烧完了,他挑了两下,拿得离书远一点,想到天色已晚,月光也暗,不如就此歇下了,冷不丁一抬头,正和窗外的一双眼睛对上。
  
  “关,关丰曜!你,你趴在这里干什么?”柳先开向来胆子大,但正常人发现面前不知何时蹲了个人都得被吓一跳。他一下结巴了。
  
  关丰曜不知道趴在窗台上看了多久,一听他说,站直了,手搓了搓衣角,忸怩道:“吴婶让我来叫少爷睡觉了。”
  
  “事都做完了?”
  
  “嗯。”
  
  柳先开拍拍胸口,将书都折好合上,又看着他说:“你怎么不去洗洗,还是这么脏。”
  
  关丰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,“哦”了一声,柳先开道:“去院子里打桶水吧。”他想了想,说,“现在我房里没人,你打了水进去洗也行。”
  
  关丰曜这才动身,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书,颇有些恋恋不舍。
  
  柳先开若有所思,摸了摸柔韧的书皮。
  
  
  
  
  
  关丰曜睡的地方就在柳先开房间里边。倒也不是说柳先开优待他,不让他睡通铺,只是柳先开到底放心不下,担心他半夜暴起伤人,把自己家搞得鸡犬不宁罢了。
  
  在还没确定其危险系数之前,果然还是时刻留在自己身边明智。
  
  关丰曜对此一无所知,对他来说,别说是柳先开房里的地板,就是门口的垫子他也睡得。
  
  反正有工钱拿,一晚上就那么过去。
  
  柳先开先上了床,他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,听见门吱呀一声响,是关丰曜进来了。
  
  关丰曜用手掩着灯,想了想,又要在门口吹熄了。
  
  柳先开开口道:“不用吹了,进来。”他翻了个身,发带已经解开了,长发散了一床。
  
  关丰曜还是那副打扮,只是脸上没了几道污痕,显得年纪更加小了,眼睛也像自带了水光,湿漉漉地。要不是穿着简陋,都叫人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了。
  
  他走进来,把灯规规矩矩地放在一边,掀开被子。
  
  柳先开看见关丰曜楞了一下,俯身下去,从被子里拿出一双鞋子。
  
  “喜欢吗?”见他不说话,柳先开忍不住问道。说完他觉得不对,又说:“是我的鞋,没有用了,看着还挺新的。你要是喜欢,我还有几双。”
  
 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偷眼瞧关丰曜神情,道:“或者你不合脚,我让人带你去买一双就是了。你告诉我穿多大……”
  
  “不用了,就这双就……很好了。”说到中途居然哽咽了一下,柳先开心头颤了一下,忍不住想安慰他。
  
  “又,又不是什么像样的东西。”
  
  关丰曜抬起手臂抹了一把眼泪,拿着鞋子往后退着,边退便对他说:“等一下!”
  说完就跑出去了,柳先开坐起身来,竟有些做错事情的忐忑。
  
  奇怪。总之不是他的错,是关丰曜古里古怪。
  
  他想,眼里又浮现出关丰曜方才盈盈含泪的样子。
  
  关丰曜洗完了脚,高高兴兴地穿着鞋子回来了。他关紧了门,小心翼翼的。
  
  柳先开怕他掉眼泪让自己看见,赶紧装睡。闭着眼睛,却偷偷听他动静。
  
  关丰曜躺下来了,吹熄了蜡烛。
  
  柳先开偷偷松了一口气,正想放松一些,就听见关丰曜道:“少爷。”
  
  “嗯——嗯?”他说。
  
  “这双鞋,”关丰曜顿了顿,“谢谢。”
  
  柳先开财大气粗,向来不计较一两双鞋子或者一个仆人的佣金。只是这一次觉得过意不去,好似做了什么大善事一样,不免害羞,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。
  
  “咳。没什么。你不叫我世叔了?”
  
  “……”
  
  柳先开本意是想开一下玩笑缓和气氛,关丰曜不接话茬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讲,于是解释说:“没什么。他们都叫我少爷,没什么新意。”
  
  关丰曜没说话了,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各怀心事,度过了第一个夜晚。
   
  
  
  
  
  关丰曜是柳先开留下的书童,说是书童,也就提提书箱而已。
  
  柳先开去读书,关丰曜就送到外边,然后跑回柳府去帮忙。他有了鞋子之后勤奋不改,甚至更加用劲了,总是很快就能把事情做完。接着就回到书院门口,乖乖地等少爷下课。
  
  年底了,柳府也要收租了,关丰曜便去找店铺取钱。
  
  年年如此,铺主也十分配合,没有看他面生就故意使坏。让他拿了钱,嘱咐道:“在这里签名。”
  
  关丰曜愣住,抬头看看铺主,握着笔,又看看账本。
  
  “签个字而已。”铺主说,“签了才能拿钱。”
  
  关丰曜脸一下子红起来,有点不好意思,笑时露出两颗像兔子一样的门牙,抛下笔,边走边道:“我下次再拿!”
  
  他说着,怕被人追上来一样跑开了。
  

  铺主自然奇怪,收起笔,道:“还有人不要钱的?”

 

 

TBC

【段关】梁间燕

簧桃:

段南(段青云)x关丰曜


很柴很柴的一篇🚲,我抛砖引玉跪地求粮


古风ABO设定,A即乾元,O即坤泽




https://wx2.sinaimg.cn/mw690/007aFPGOly1fzemyrlkc2j30ku6dokjl.jpg

【复问衍生】【吴复生x李嘉华】毒占欲

*来自 @Marsyas 太太的视频——毒占欲
*斯文腹黑攻x小白天真受
*感谢太太的作品!!请发家致富女孩们去b站吃粮!!
  

 

 

  李嘉华第一次见到吴少爷,还是在酒吧驻唱的时候。
  
  他人长得好看,吉他弹得好,来捧他场的客人不少,虽然夜班有点辛苦,但为了赚钱咬咬牙也能忍下来。
  
  吴复生看上去就不像是会来酒吧的人。
  
  他的衣着,谈吐,无一不表露出与旁人的格格不入。李嘉华在台上第一眼看到他,对方抬起酒杯向他示意,温和儒雅得像对待自己的贵宾。
  
  这样穿西装打领带的少爷出手一定也阔绰,李嘉华想,同时垂下眼睛,莫名觉得少爷看得自己脸热。
  
  演出结束后李嘉华果然在领班那里获得了吴少爷的一大笔小费,他在后台边用毛巾擦着脸边张望,满场都不见吴少爷的身影。
  
  他离开得太早了,还以为自己会有机会向他道谢呢。
  
  李嘉华心想。
  
  
  
  
  
  李嘉华攒够钱买了一辆小摩托,速度挺快,晚上在街道上飙车很痛快。
  
  他最近又需要用钱了,酒吧的工作虽然薪酬较高,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充裕,而且要应付一些难缠的客人。
  
  酒吧合约差不多到期了,李嘉华要换一份工作,但又没想出个可行的门路。
  
  吴复生是开着小轿车过来的,摇下车窗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:“嘉华。”
  
  他身份够尊贵,直呼旁人名字不会让人觉得亵慢,反而亲切。
  
  李嘉华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,一下子就脸红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吴,吴先生。”
  
  吴复生给人的感觉很舒服,温和又有礼貌,他问李嘉华:“你愿不愿意到我家里来做事?”看着李嘉华又补充一句,“薪水绝对不会少过你现在的收入。”
  
  李嘉华没想到他手下还有缺人的时候,张张口就想答应下来,转念一想又问:“吴先生,是什么工作?”
  
  “给我做管家。”
  
  “可是我没有……做管家的经验。”
  
  “没关系,我觉得你很合适。”吴复生说,眼睛扫过他跨着摩托车的腿,“每个月有四天假期,其余时候都要待在家里。如果可以接受的话……”
  
  吴复生斯文,对待陌生人也那么温柔,连聘请管家的事都亲自来询问,李嘉华对吴少爷的好感度简直飙到了一个别人不可触及的程度。
  
  哪有人能拒绝好相处的雇主和优厚待遇呢?
  
  李嘉华点点头:“吴先生,我愿意去帮你。”
  
  吴复生显然也没有做被拒绝的准备,点了点头,将手上的地址递给李嘉华。他递东西时也没有转过身,而是正面看着李嘉华,这让李嘉华又一次感慨少爷的教养。
  
  “你先去我家里吧,其他人会带你熟悉的。”
  
  李嘉华“哦”了一声,吴复生冲他挥了挥手:“那就先再见了,嘉华。”
  
  吴复生升上了车窗,启动汽车。他从后视镜看着认真低头看地址的李嘉华,缓缓驶离了这条街道。
  
  
  
  
  
  吴少爷口中的“家”,李嘉华到了才知道是个半山腰上的别墅。
  
  大概有五六层楼高,西洋式建筑的洋楼,外墙用白漆刷得干净,还有粉红色的柱子。楼层外的植被都修剪得整齐,规规矩矩,仿佛也被约束着不敢越界。
  
  李嘉华走近了去敲门,一抬头看到围墙上的监控设备,一圈红色的小LED灯像眼睛一样,也在静静打量着他。
  
  难怪没人来贴广告……这么大片墙。
  
  李嘉华听见里面有声响,先提高了声音道:“你好,我是李嘉华,吴先生叫我来……”
  
  说到管家又不好意思,他是没受过什么训练,也不知道吴复生怎么认为他有潜力。不过只要是能够学的,他可以勤奋努力学好,肯定不会让吴复生失望。
  
  里头开了门,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前,对他笑着:“先进来吧。”她说,“吴先生打了电话过来,让我们先帮你准备房间。”
  
  原本还担心要怎么解释,吴少爷已经安排好了。他想的真是周到。
  
  李嘉华忍不住又感谢了一次吴复生。
  
  为了避免弄脏地板,李嘉华也换了拖鞋。住宅里只能用富丽堂皇形容,比外面看还要华丽,雕琢精致晶莹剔透的水晶灯,照亮了所有角落。地板上还有一层厚厚的地毯,走在上面也不会出声,静悄悄的,柔软又暖和。所有家具都闪着光一样,一尘不染。
  
  李嘉华小心翼翼地走着,宅子里的其他佣人也和善地向他点头示意。
  
  自己即将做工的地方,是天堂吧……
  
  李嘉华想,开门的吴妈拉着他,给他指各个房间和布置的方位。
  
  
  
  
  
  吴复生离开了有三天,对李嘉华来说简直是一个星期那么长,他认识的只有吴少爷一个,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会,也不明白该做什么。
  
  佣人待他也太好了,每天为他准备餐点,还会帮他收拾房间。
  
  李嘉华悄悄看过,他的房间和其他人的简直不在一个level,虽然富有得内敛,但装饰物都显得更加用心。
  
  他不知道管家的待遇里还有能被服侍得和少爷一样这条,每次询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都会被笑着请离开,李嘉华过得战战兢兢,心里担心着辜负了吴少爷,会不会被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做事。
  
  吴少爷回来的时候李嘉华在楼上坚持要帮大家叠衣服,听见少爷回来了的呼声连忙跑下楼去,急急忙忙地连拖鞋都要跑掉一只。
  
  他一直蹿到一楼,看到穿着风衣的吴复生将钥匙递给旁边的人,后知后觉地低头将拖鞋穿得更牢一点。
  
  吴复生没有过问宅子里的近况,他应该是在外面谈生意,有点疲惫,走过来低声问嘉华说:“住得还习惯吗?”
  
  李嘉华连连点头,吴先生摸了摸他的头,亲昵得让他心间一颤。
  
  吴复生上楼睡觉去了,李嘉华因为他的问话更加痛恨起自己的无所事事来,又不敢打扰他休息。
  
  佣人们依旧各有各的事忙,吴妈把他拉到沙发上,让他看电影解闷。
  
  
  
  
  
  李嘉华上楼想睡个午觉,意外发现吴复生居然躺在自己这几天来睡的床上,陷在柔软的枕头里,闭着眼睛。
  
  吴妈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吴少爷的房间,为什么要这么整自己?李嘉华有点生气,想下楼问个清楚。
  
 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,没留意到床上的少爷睁开了眼。
  
  “吴妈,我睡的房间是吴先生的房间吗?”
  
  吴妈并不避讳,点头道:“是的。”
  
  李嘉华急了:“为什么?我怎么能和少爷住同一个房间?”
  
  吴妈奇怪地看他一样:“你不和少爷住,要和谁住?”
  
  “我和你们一样就好了啊!”
  
  “已经没有其它房间了。”
  
  胡说,明明就还有几个普通的佣人房,李嘉华还想再说,楼上传来了脚步声。
  
  “少爷醒了!”吴妈冲其他人喊,李嘉华的话也被堵在口中。
  
  吴复生站在楼梯上往下看,对着李嘉华挑了挑眉。
  
  
  
  
  
  晚饭大概是因为少爷回来了,准备得更加丰盛,也需要更长时间。
  
  李嘉华想去厨房打下手,佣人们说不用不用把他赶出来,吴复生在客厅里坐着,叫人把他领过来,李嘉华看见吴少爷戏谑的眼就一下子脸红了,低着头像做错事情。
  
  “先去洗个澡吧,洗完就出来吃饭了。”吴少爷说,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。
  
  青年的皮肤光滑细腻,吴复生顿了一下,收回手。
  
  “吴妈,带他去冲凉。”
  
  李嘉华洗完澡,出来发现晚餐竟然是两人份的。
  
  吴复生坐在餐桌另一头,点头让他钦定的管家坐下。
  
  “吴先生,我……”
  
  “嘘。先吃再说。”吴复生竖起食指,“今天的牛扒是我下午专程从东部带过来的,很新鲜,尝尝看。”
  
  李嘉华把话咽了下去,听话地切了一块,送进嘴里。
  
  牛扒的肉感果然很好,娇嫩多汁,搭配酱汁口感饱满。李嘉华舔了舔唇,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开来。
  
  他抬起眼,发现少爷还在盯着他看,并没有动刀叉,不禁害羞起来:“吴先生?”

  吴复生笑了笑,收回目光,打了个响指看向旁边:“还有红酒也是。”
  
  “我……”
  
  “我知道你不常喝酒,不过凡事都得有尝试,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喜欢?”吴复生说,尽管笑着,但他谈惯生意,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,“喝一杯。”
  
  李嘉华不敢怠慢,连忙也举起杯子。
  
  晃荡的酒红色液体,带着葡萄的味道。李嘉华尝了一口,舌头都感到苦朴。
  
  他喝不惯酒,盛情难却,也被续了两三杯。
  
  吴复生姿态优雅,处处透露着良好家世。他年长李嘉华一些,来往中让嘉华觉得可亲可近,是个难得的好人。
  
  餐点过了一半,李嘉华用餐巾擦了擦嘴,下定决心开口道:“吴先生,我想问,管家该做什么事?”
  
  “看心情就好了。”吴复生的回答很快,未免显得有点不经心。他从食物上抬起眼睛,让李嘉华错觉中还觉得他依然在注视食物一样注视自己。
  
  李嘉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,硬着头皮问他:“那……过去他们都做什么?”
  
  “过去这里没有管家。”吴复生说,笑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。
  
  李嘉华大概是有点醉了,他隐隐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,只是说不上来。话到口中就变成了:“吴先生,我去下厕所。”
  
  吴复生抬了下手让旁边人扶着他:“送嘉华去洗手间,小心,别摔了。”
  
  他体贴道。
  
  
  
  
  
  李嘉华脑袋发昏,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池前面,用凉水泼了自己的脸才稍稍清醒过来。
  
  他有点害怕了,不应该什么都不问清楚就来到吴复生的家里。他甚至都不知道吴少爷在做什么工作,就认为自己可以帮忙。
  
  这几天他都太麻痹大意了,整天都无所事事,吴复生、以及其他人对待他的态度都太奇怪了。
  
  李嘉华闭着眼睛,伸手向一旁的毛巾。还没有够到,耳朵突然传来一声门把打开的轻响。
  
  “咔哒。”
  
  李嘉华一僵,他抹了把脸,回头看见吴少爷慢慢走了进来。
  
  “晚餐不错吧?”
  
  “好……好。”李嘉华说,退无可退,腰后面是又冷又硬的大理石。
  
  他睁大眼睛看着吴复生向自己走过来,脑子里警铃大作。
  
  “吴先生,我,我,我觉得我还是不当管家了……”
  
  吴复生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,神情还是高高在上的,脚步不紧不慢:“答应了的事,怎么中途变卦?”
  
  李嘉华往空间稍大的右边退过去,没预料到浴帘后面是浴缸,被绊了一下,摔进浴缸里。浴缸里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半的温水,一下子浸湿了他身上的衬衣。
  
  吴复生已经俯身下来,李嘉华惊慌失措,扑腾了几下,差点滑进浴缸里被水淹没。他抓住滑溜溜的瓷石边起身,头发丝都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。
  
  “吴先生,吴先生,别……”
  
  吴复生已经伸出了手,慢条斯理地为他解开白色衬衫胸前的纽扣。他模样坦然从容,就像在酒席上整理餐巾纸一样没有丝毫愧怍。
  
  李嘉华抓住他的手,吴复生手掌温厚有力,与自己的形成鲜明对比。
  
  吴复生是不怀好意,李嘉华此时此刻才惊觉他竟是一匹狼,在衣冠楚楚的外表之下掩藏着肉食动物嗜血的本性。于吴复生而言,他此刻又何尝不是一只搞不明白状况的兔子?轻而易举地就被骗回了家里,在再不掩饰的抚摸之下抖如筛糠。
  
  “吴先生,求你了……”他说不出其他话来,只能祈求于住宅主人的怜悯。然而手的主人却没有任何该有的同情心,依旧平静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。或许在看见李嘉华的第一眼,就已经为他想好了接下来所有剧情。
  
  在惊慌之下被拉扯下来的浴帘摇摇欲坠地挂在吊杆上,李嘉华拉着浴帘的手用力得苍白,被吴少爷解开,十指相扣。
  
  楼上的故事激烈,楼下的佣人依旧各做各的事,似乎没有听见其余声音。
  
  
  
  
  
 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,李嘉华睁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。
  
  能不熟悉吗?他毫不知情地在这里待了三四天,还以为吴复生真的心地善良,要为他找份工作。
  
  原来他来这里只做一件事,就是被包养。
  
  李嘉华起身,暗自庆幸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。他呆坐了半晌,慢慢起身,动作迟缓地向门外走去。
  
  事情发生也发生了,是他蠢,以为世界上有不求回报的好人,天上会掉馅饼砸中自己。
  
  他打开门,正遇上吴妈走过来,声音响亮:“李少爷醒了?”
  
  李嘉华下意识地摆手,吴妈喜滋滋地,拿过来一个红丝绒的盒子,打开给他看:“少爷说给你的礼物,很漂亮吧?”
  
  黑色绒布里嵌着一条银链,链子上坠着璀璨夺目的一颗钻石,明晃晃的,惹人注目。
  
  大概算是自己的报酬。
  
  李嘉华顺着吴妈的手指往下看,吴复生在楼下和他的其他客人有说有笑,抽空看了楼上一眼,四目相对,李嘉华转过视线,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  
  这里是吴复生的地盘,他是明摆着不想放自己走。李嘉华咬咬牙,没有拿那个盒子,冲吴妈摇了摇头,退回了房间里。
  
  吴复生得偿所愿,心情大好,容他的小情人在楼上思考人生。吴妈问他需不需要端早餐上去,他也说让他饿了自己下来吃。到了中午楼上还是毫无动静,吴少爷深谙谈判之道,心想打一棒子也是时候给个甜枣,亲自取了餐盘,想上楼哄哄恐怕十分恐慌的李嘉华。
  
  一开门却窗户大开,哪有什么李嘉华身影,大概已趁早上大好时光逃之夭夭。
  
  吴复生是大意了点,转头又能笑起来,对手下说:“把他找回来。”
  
  
  
  
  
  摩托车刚来时就锁在了别墅外的车库里,顾不上拿钥匙或者撬锁开车,李嘉华徒步往山下走。
  
  跳下窗台时不经意磕了一下,小腿还在隐隐作痛,李嘉华咬牙坚持着,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到居民区。
  
  街道上人多,他稍微松了口气,正在人来人往的汹涌人潮中仔细辨认门牌号,忽然听见一声轻唤:“嘉华!”
  
  是吴复生的声音,李嘉华脸色灰白,转头向声音来源看去。
  
  吴复生站在他那辆高级轿车旁边,冲他扬了扬手,笑容亲切。
  
  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,胳膊也拧不过大腿。李嘉华动了动唇,恐惧害怕得发不出声音来,转身往巷子里跑去。
  
  吴复生财大气粗,不可能只身出来抓他,巷子里也埋伏了人手。
  
  李嘉华寡不敌众,还没一瘸一拐地跑多几步,就“嗷呜”一声被一麻袋套上扛上了车。
  
  
  
  
  
  
  轿车的目的地还是早上刚逃出来的宽敞住宅。
  
  束缚刚被解开,顾不上四肢麻木,李嘉华第一反应就是挣扎,身后的打手顺手就向他后脑砸了一个盘子,血流如注。
  
  他遇上的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不听话的下场是被狠狠教训一顿,吴复生并不像他想象中的心慈手软。
  
  “你就这么想跑吗?”吴复生问他。
  
  吴少爷长相和气质都可亲可爱,唯独眼神犀利尖锐得让人不敢忤逆,李嘉华用力摇头,只想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。
  
  吴复生拿着一块温好的毛巾,仔细为他擦拭着脸上溅上的血污:“疼吗?”
  
  爱怜的模样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  
  “不要,吴先生,不要……”毛巾温度较皮肤更烫,李嘉华脊背贴着身后的橱柜,竭力想拉开彼此距离。
  
  他这副样子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,对吴复生来说,激起的却是更多的独占欲。
  
 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开始,就已经停不下来的糟糕情绪,终于有机会宣泄出来。吴复生不是习惯强求,只有这一次,绝不能容忍哪怕一次失败。
  
  他和李嘉华之间,不想被任何事物阻碍。
  
  毛巾的热量或许热传递到了两人身上,被丢在一边之后热度逐渐冷却。
  
  李嘉华又一次切实感受到厚实毛毯的重要性,不仅暖和,而且隔音。视线摇摇晃晃,李嘉华咬紧了牙,指甲在吴复生背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。
  
  
  
  
  附近没有高大的楼层遮挡,别墅的采光很好。李嘉华睁开眼,阳光被窗户分割成一块一块,在被子上留下斑驳的光影。
  
  吴复生早他一步醒来,赤裸着锻炼得当的后背线条,缓步向阳台走去。
  
  伸手推开门,吴少爷没有回头,说:“要不要在窗户下面放个软垫?”
  
  李嘉华摸了摸自己已经包扎好的小腿,默不作声。
  
 the end

 

一等坐骑

* 短篇小脑洞,一发完~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
  武林大会举办在即,按例该先来场宴席。

  武林盟主的儿子在自家山庄里一向是闲不住的,左逛右逛,穿梭在各种熟面孔里。

  背重剑的少侠是一个人来的,黑衣红领,腰用宽封系紧,显得愈发细了。他没人引荐,俊秀眉目里写满新奇和愉快的好猜神色,就差在脑门上书四个大字:“快来骗我”。

  少庄主见他生得可爱,起了调戏的心思,摇着扇子上前道:“你来赴宴?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“那你可知规矩?我们这儿分三等座。

  一等座,请御龙者;二等座,请驾虎辇的;三等座,也是留给坐马车的。”

  他打量着少侠沾了些泥点子的靴子,笑了一声,用扇子掩住嘴,凑近道:“你什么都没有,不如——不如来少爷腿上坐?”

  少侠呆呆的,眨了眨眼睛:“那,你坐在哪?”

  少庄主当然坐在最尊贵的位置。

  “自然是一等座。”

  少侠也学着打量他,庄主这边刚发现儿子不见了,喊家丁来把他领回去。

  等少庄主回过神来,少侠已经不见了。

  
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

  是夜,山庄大火。

  一道黑影窜出,是少侠背着少庄主,匆匆逃离火场。

  火光照亮夜,少侠转过头,黄金竖瞳在黑夜里发着光,他笑着问:“少爷,你的龙呢?”

  

  THE END

陈伟霆x炎亚纶

嚼一发霆纶,当做我宿醉未醒。
陈伟霆肯定不是炎亚纶喜欢的类型。他年少家境卓越,却也吃过苦,绅士品相好,却总不像wdc,是个随时随地散发温暖的人。
他有担当,却也不是太爱管闲事,顶多偶尔同情心泛滥一次。

  

霆纶.

  第一次见到炎亚纶,还是深秋酒店房间门口。

  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一次活动,自告奋勇掏了腰包来到活动地点。听前台说隔壁房间住的是鼎盛一时的男团,存了些好奇,也没有多想。

  忙完活动又是例常的失望和落差,和他被港媒嘲过的万年新人王一样,没什么存在感。

  半夜却听见有人耍酒疯,脚步声很大,拍门声很响,还有断断续续的请求和呜咽,像惹怒妻子的丈夫被紧锁门外,无论如何得不到原谅。

  那个人声音好大……连隔壁都被惊醒。陈伟霆翻了个身想继续睡,门外的情绪在达到顶峰后又迅速降下,大喊大叫也怕引来旁人瞩目,很快一切都无声无息。

  陈伟霆想起男团的那些传言,把被子猛然拍下。睁着眼看天花板许久,趿拉拖鞋一直走到门边。

  门外已经无声无息了,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。

  他总不至于一直都在。

  陈伟霆想,正想骂自己多事,门外又传来一阵细微啜泣:“Jiro,你开门好不好?”

  声音太稚嫩也太小,陈伟霆几乎立刻被击败,他想一个酒醉的人搞不好记错门牌号,帮他叫个前台服务也无所谓。

  反正现在也是路人脸……没什么被拍到风险。

  他利落开门,隔壁门口蹲着一个纤瘦身影。几乎立刻往身后看,将手伸到门上,结果自然是没有推开。

  他刚想出声,对方反应过来,转过脸狠狠瞪着他,满脸戒备和不爽,写满对他多管闲事的责怪。

  陈伟霆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,他根本没有在寻求帮助,只是在等一个站在门后的人开门。

  不过他还是问了:“你再去开个房间吧?”

  “不需要。”男生果然还是少年的样子,脸上还带着稍显妖艳的妆,却处处透着青涩和距离。红着眼睛看了一会儿,低下头,索性扶门坐下。

  “我帮你……”

  “我说我不需要!”对方的脾气一点就着,“不,需,要!我不需要!”

  整个楼层都回荡着他的拒绝,陈伟霆多少意识到他很难搞,硬着头皮道:“天气太冷了,你会冻感冒……”

  “你是马来西亚人啊?你真的很爱管闲事诶!”

  陈伟霆国语不好,被认成外国人也很正常。他温吞地解释了一句:“我是香港人……”然后发觉对方只是骂他多管闲事而已。

  真的很冷。他不明白有什么理由非要寻求原谅。

  如果刚刚演出完,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才最重要。

  或许是怕被认出来?

  陈伟霆不厌其烦地提醒:“我可以帮你开没关系。或者……或者你先进来坐一下?”

  他根本没什么可偷的。收留一个孤身艺人也无畏。

  对方已经很光火了,再抬头都是要杀人一样,眼圈泛红,眼线却没有晕开来的迹象,仔细看才知道是服帖的上下睫毛被打湿了搭在眼周皮肤上。

  陈伟霆在等他拒绝 对方在等他知难而退。僵持了半晌对方才败下阵来,又狠狠说了一句:“不用!”干脆不再搭理他,将自己的兜帽戴起,手也拢进外套里。

  陈伟霆被人抗拒得彻底,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处,只好也回过身,将门拉上。

  他偏执的或许不是进这扇门而已。陈伟霆想。

  他看上去还太小,都不像个出道多年的稳重艺人。

  

  THE END

  
  

被锁在门口的阿布太小可怜啦。所以把我男朋友找出来帮帮他。

【爆】男神和他白月光和好了(下)

六十楼
楼主去哪里了?

六十一楼
已经第二天早上了……

六十二楼
楼主回到家了吗?这个还有后续吗……

六十三楼
活久见!有生之年我爆哭!!
居然还能看见他的爆料!我脱粉超久了还是看出来是他……

六十四楼
好冷清啊……

六十五楼
是不是男团解散了?本来很多男团就是内部卖腐的,解散了就没什么好继续营业得了,说不上爱过吧?

六十六楼 Dear monster
我回来啦……
公司内部会议好严肃又好尴尬……
我现在坐在老板底下离他好远假装他没注意到我……
上次说到我看到男神的手机屏幕亮着对吧,其实手机这种私人东西也是助理收拾的范围内的,我那个时候心里超级激动的,跑过去边装各种化妆品边偷瞄,然后就看到页面是白月光的新闻。
大概是白月光最近又接受了什么访谈,而且访谈里还提到了我男神。
白月光说我男神可爱……
男神已经很久不跟这个词沾边了哈哈哈哈,现在大家都说他超man超攻气的。
本来我也觉得可能是不小心刷到,但是仔细看会发现是搜索了白月光名字以后才出来的新消息。
男神在上台前还搜过白月光夸他的新闻……
其实男神喜欢白月光我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啦,后来补了好多综艺才后知后觉可能真的有那么一点情绪在里面。
我男神特别幼稚又占有欲很强……
早年男团时期老粉都觉得是深情单恋了……

六十七楼 Dear monster
咳,男神患过BP(BIPOLAR DISORDER),也就是躁郁症。发病起来就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,总是一会儿亢奋一会儿抑郁的,总之会患得患失,再加上他本人性格就很阴郁,早年阳光可爱很多都是做给观众看的。他自己治疗的时候也会吃药,但是后来戒掉了,因为觉得没有情绪就像死人一样……看镜子都意识不到自己是谁。

六十八楼 Dear monster
好吓人……
刚才部门主管居然来点名,还问我什么时候做KPI……
吓得我一下子关掉了手机屏幕。

六十九楼
以前当红男星现在都处于半糊不糊的状态啦
很多现在挖出的料都是老粉嚼烂了的。

七十楼
开会就好好开会啊

七十一楼 Dear monster
不知道有没有说过。
白月光是单亲家庭出身的,家里很穷,组合里其他团员都是小少爷不缺钱,白月光出道前就蛮辛苦的了。他本人看得出也是很认真负责的,我少年时期很迷他的脸(现在感觉少年感弱了一点),有一种很狂很酷的坏学生味道,风靡万千少女。
他们组合开始是拍很中二的剧,白月光演技真的很好,完全进入状态,一秒进入角色。
早期白月光很宠男神的,他们之间就像有段时间蜜月期一样。男神本来很1的一个人,就只有在白月光身边会撒娇,追打他闹他,然后咬他肩膀ummmm
白月光还表演过把男神扛起来,做活动两个人看起来也是互相吃醋。不过对于处女座来说,我觉得爱护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是弟弟的人是很正常的事,是很直很直的人。反而是男神从来都表现得放不下……作天作地收获一堆外号也没有得到注意。
有时间我也觉得白月光对男神太过残忍,但转念一想不给希望才能尽快忘记,白月光很清楚这一点吧。

七十二楼
好像没有讲到重点啊,我知道他们爱过啦
然后呢然后呢

七十三楼
注水的前七十楼……

七十四楼
太真实了

七十五楼 Dear monster
刚才说到男神查白月光新闻,我后来偷偷摸摸明里暗里问我们部长,我们部长跟男神更久,她说这个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私底下。
男神好面子,度过那段拼命cue白月光又没有被搭理的日子之后就不准身边人提白月光,会当众直白地说没有联络不是朋友然后摆臭脸。
搜白月光新闻都算是一个习惯动作了吧,部长说蛮久以前隔三差五就能看到。最近几年比较少了,但是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显示白月光提及自己,男神就会火速上线哈哈哈哈哈哈哈
之前还发生过男神用大号搜白月光结果不小心打成话题发出去。
真是蠢死了这种手滑。
(心酸的凝视)

七十六楼
这种明恋居然没有火?

七十七楼
应该蛮火的?不过这个白月光招gay体质吧

七十八楼 Dear monster
我可不可以讲一下他们的糖……
我真的嗑得很兴奋。

七十九楼
……

八十楼 Dear monster
单飞前男团有一次做访问,被问到如果团员中有一个是女生,会选哪个做女朋友。
男神就很自恋说肯定是我自己啊,虽然我也受不了自己性格blabla但是我喜欢挑战。
白月光就很温柔了,说男神比较娇小(白月光比男神高一点),然后说了为什么不选另外队友的理由。
主持人说男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性格,白月光就说我可以慢慢教他啊。
温柔到我心碎【爆哭】。
说什么慢慢教他啊是爱啊!
我要是男神就算再臭屁也会动心的!
还有一次男神被问到组合里谁是处女座,直接说“我的x先生”(马掉的是姓氏),字幕组还很含蓄地打“我们的x先生”。

八十一楼
……脑补过度。

八十二楼
这个糖其实还是很好嗑

八十三楼 Dear monster
有时候都觉得男神和白月光是相互爱过的,有些时候白月光的心虚会让人想入非非。
男神一直以来都坦坦荡荡的,可能是独占欲作祟?我觉得如果在一起他更想公开。
白月光的话考虑的应该会更多一点?他看起来会更在意自己的事业。

八十四楼 Dear monster
男神最近事业有了一点起色,他本人是撑同志反歧视的一员,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最近被人黑恋情期间出轨。
恰好这段时间他外婆身体有点问题,压力估计很大,再加上大家对他的性向也没什么意外,就干脆默认公开是gay。
刷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公司的人还一脸懵逼!
我当时在跑外场,等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酵到不能掌控的地步了,公司立马就采取公关手段,但是男神还是被送上热搜嘤嘤嘤(ಥ_ಥ)
在机场就被人围追堵截了,男神眼圈红红的,一副想生气又没力气发火的样子。
我还是更喜欢他以前怼天怼地的样子 ,被迫出柜被人抹黑差点就击倒他,人的恶意太可怕了。

八十五楼
恋情期间……劈腿?

八十九楼
ummm有没有人发现消失的四层楼?

九十楼 Dear monster
发其它无关帖子的被我删光光了。

九十一楼
删掉的是关于黑料的?
如果是当场公开我会pick诶,好man的人设。
但是劈腿真的不能忍,性向是同也不可以出轨。

九十二楼 Dear monster
没有出轨,后期都澄清了。
前几天他开生日会了,我人没在现场但是看了live,他唱情歌非常真情实感,我总在想他唱歌的时候会不会偶尔也想起白月光。
没有出轨!开局一张图后面全是编,营销号推广不要脸。

九十三楼
为什么黑他?

九十四楼
Emmm好像是大选,因为支持同婚被搞了?

九十五楼 Dear monster
白月光跟男神因为某些不得而知的事情闹掰之后,白月光又和另外一个actor闹绯闻(?),他们cp捆绑热度更高。
据我观察男神一直对这件事不满哈哈哈哈,没解散之前接受访问白月光被问到这对cp,男神在旁边直接黑脸,表情攻气爆表。
年下小狼狗人设解散前已经完全立起来了。
后来单飞男神还单方面cue了白月光好久(心疼),听部长说是捆绑cp对热度有帮助,但是公司也没有强制要求,反而有点限制男神这么做。
是男神自己破罐子破摔,拼命蹦哒博关注。

九十六楼 Dear monster
队友爆料过出去演出的时候男神跟白月光一个房间,男神晚归被锁了整整一个晚上。
就坐在房间外面,戴着兜帽坐着。
据队友说男神还开玩笑说他要跟保洁阿姨要一条热毛巾抱着。
他们团队之间应该没把这个当回事,具体怎么样也只有男神和白月光知道,可能两个人都不愿意撕破脸明面上闹不和吧。
(捂脸)开这楼完全是我想到哪里写哪里都没有什么时间线的系统概念。
好烂哦哈哈哈哈哈

九十七楼
要一百楼了……所以到底哪里和好了?

九十八楼 Dear monster
男神以前被当众diss不高兴的时候会请假躲起来,现在已经习惯逼自己面对了,那天男神刚从医院回来,后台气氛超级凝重。
男神的手机响了,我拿出来看看,屏幕上都没有显示(很像垃圾号码)备注,部长小声跟我讲摁掉,我第一次操作男神手机好紧张……
男神一直走到我面前说给我,他本人很高很帅下颔线完美,我立马就把手机给他了……
男神居然接了。
对方没说话,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,部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赶人,我磨磨蹭蹭最后才走,看到男神深吸一口气转头哭了……
哭了……
部长没说什么,我站在门外问他是不是白月光,他朝我比了个嘘……
我以为他们至多发个短信。
然后部长后来悄咪咪跟我说男神以前老是半夜打越洋电话给白月光,后来白月光换了好几个号码。
男神决定不再纠缠之后再也没打过。

九十九楼
就赶人这个行为说明为什么部长是部长,你还是助理

一百楼 Dear monster
真相是真。
丑闻爆出来之前双方都松口可能组合会合体,被黑之后我们都说凉了凉了,没想到男神还是录了视频给前队友生日会,像另一种形式的破冰。
我不知道男神跟白月光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。
但是他们现在能够心平气和谈起对方,私底下互相安慰,也算和好了吧。
像男神说过,谈恋爱活在当下就好,在记忆里,记得深爱过就好。
祝大家身体健康*罒▽罒*
祝我男神和白月光放下过往,星途越走越顺,各自安好。

嘤嘤虽然还是BE了……